秋枫原

【圣斗士】石榴果酱与四叶草(圣斗士同人,清水CB剧情向)

石榴果酱与四叶草07(瞬相关)

 

1.圣斗士同人,主角是瞬,其他角色有,清水CB剧情向、亲友情脑洞向。

2.混合世界观,含希腊罗马神话、SS、LC、ND、翔子、动画、小说等元素。

3.更新随机,毒唯、KY、战力黑、角色黑勿入,最烦不看路就莽的考据狂。

 

第7节:如果在梦里预见更迷茫的未来

 

“坏消息,仙女座擅自练成了父亲大人的乌鸦嘴!”墨利诺厄突然在瞬面前用力合掌,发出一阵惊魂脆响,她此刻正头戴一顶很有特色的贝壳发饰,用锐利深邃的目光紧紧盯住对方,一字一顿地强调:“你刚才做了属于阿瑞斯大人的神谕梦,但就算在梦里觉得他‘不坏’也要小心,请务以圣战为鉴,不能对除雅典娜大人外的其他神灵投入过多信任。”

 

瞬立刻停住跟随亚路比奥尼的脚步,心情也跟着惴惴不安——众所周知,那个曾逼雅典娜允许麾下使用武器的神灵十分危险,两位战神间的争斗更是圣战史中最血腥的教案,但为何墨利诺厄会带来如此惊悚的消息啊?!甫闻噩耗的他震惊到呼吸几乎停滞,半晌方磕磕巴巴地问:“虽说宙斯大概率会派人干扰我们,但我只是做了个梦,而且……”少年禾绿色的瞳孔微微紧缩,略有些迷茫地喃喃自语道:“他们明明在梦里关系很好。”

 

“神谕梦”指神灵通过梦境为祈祷者降下的启示,但瞬刚才的体验很奇怪,他在和亚路比奥尼、艾尔达同行时因不可抗因素陷入眩晕,精神体随即坠至某个幻象,那里描绘的乃是一幅匪夷所思的场景:彼时身披甲胄的雅典娜正含笑靠在一棵参天橡木上,还状态轻松地虚挽长矛,愉快地对某位面目模糊的红眼男子说着“不给祝福就不能走”的话,她的笑声清爽又俏皮,与周围汩汩的溪流声、白色橄榄花的下坠声,以及由远至近的,那袅袅动人的古老圣歌相映成趣——只是在仙女座圣斗士的记忆里,城户纱织从没这样开心过,女孩就算面对大概可称作发小的他们五人时,也会不自觉陷入沉默。

 

梦中的瞬被男子提在身前,好像没法决定命运后颈皮归属权的娇小兔子,眼前是女神饱含笑意的双眸,眼角是身后某个“扑兽夹”仿佛雕刻的下颚与封存炽热流焰的红艳瞳孔,不用转身就知道对方一定是个急躁的家伙,可他敏感细腻的内心却告诉自己,此人与雅典娜的关系绝非一般,即使出口斥责心情也不会太糟,那荒诞梦境的最后定格在一把落在掌中的红色矢车菊上,崩碎于神秘男子含混不清的严肃话语中,最终无尽的虚空填满了心房,一切仿佛初春时降落的小雪,转瞬即逝。

 

再后来我就被墨利诺厄叫醒了,声波攻击那种,瞬颇有些悻悻地接着腹诽,但他依旧感谢对方及时唤醒了自己,如果在刚登陆死亡皇后群岛时就被迫晕倒下线,计划拯救艾丝美拉达的事就只有半途而废,失去故事的支线不可怕,可怕的是预设的偶然没触发机会,而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探索才刚刚开始。

 

墨利诺厄则伸手戳住对方触感不错的脸颊,淡定补上几句凉飕飕的提醒:“实际上,人类与神灵最像的一点就是没有下限,心灵纯粹美好的生物便不会残忍吗?”她再次捧起对方线条精细的下颚,不失耐心地解释道:“冥府与天海隔绝,冥府神灵会铸造阻挡两界神明窥探的结界,但我们同样被死亡与命运摆布,现在奥林帕斯山上也只有他能让你做不经本公主允许就入脑的神谕梦,那位大人是少数几个与死亡有关联的天界主神之一,其余类似的家伙可没揽活的条件。”

 

“哈迪斯不能出现,波塞冬有自己的想法,现在也只有阿瑞斯具备妨碍我们的条件:1.与死亡有联系,不怕‘哈迪斯’加料;2.与雅典娜有矛盾,是实力强大的主神,”闻言,瞬总算回神,立刻扯把脸上被压出的红印:“可是他已经失踪好几个世纪,之前也不在奥林帕斯山上……而且‘偶然’总不能接二连三发生,难道这里的‘撒加之乱’也与其有关?”自从来到哪都不对的世界,少年的心脏业已身经百战,早养成“接受再思考”的习惯了。

 

“现在还不能定论,太主观的判断也会影响因果,然后是今天的问题:为何你被海盗用炮震晕后会梦见那两位?如果是阿瑞斯大人自主发出的神谕,仙女座应该穿着圣衣在战场上到处躲鬣狗,如何会是捧着他圣花的视角?”见状,墨利诺厄迟疑几秒,深刻怀疑了下自己的教育理念是否过于套路,继而尴尬咳嗽两声,回归正题:“或许他只是无意识地发出信号?我只知道圣域斗技场下面封印着狂斗士,难道死亡皇后岛上也有?那处女座在原世界的行动莫非……除开宙斯大人有意为之,暂时想不出那位突然展出现的理由。”

 

“怎么说得他好像动脑要靠小抄——师父我掉队了,抱歉……”话未说尽,目前十岁的瞬终于被亚路比奥尼回头捞走了,然而他还是没法对恩师蹩脚的乔装水平点赞,原本金发碧眼的美少年如今却像多老十岁的当地土著,第一眼根本认不出来(虽说更像父子了);思及此处,仙女座小团子在心里颇觉可惜地叹了口气,随即放空眼神等待被嫌弃,原世界的仙王座当然也是心细如尘的人间楷模,否则就不会总提醒徒弟想成为圣斗士就必须注意心态了。

 

“有参与任务的决心是好事,但瞬还是预备生,做不来的事就不要做,”亚路比奥尼当然不会明白对方丰富的内心活动,他腾出一手拽紧斗篷,轻拍两下小朋友生理年龄十岁的圆润身体,将人整个收揽入怀,同时不忘谆谆教导:“听好,如果再被集火,我会直接送你回仙女岛,艾丝美拉达的事我们会想办法,毕竟古路迪他……”

 

“毕竟古路迪最近脾气臭得莫名其妙,对吧?”穿上仙后座圣衣的艾尔达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旁,正半闭着一只眼睛举起右手,不紧不慢地调侃:“报告老父亲,虽然按照艾雪曼(艾丝美拉达)的意思来了,但我们在途中遭遇了常识范围外的集火,建议现在联系被你和马犹拉大人联合骗去仙女岛,而且已经看家两个月的尼可,”说着说着,她蓦地压低嗓音,摆头示意道:“又一队葬礼队伍,要不先把瞬换给我,轮班监视吗?”

 

“我拒绝,反正你肯定想用马犹拉拨的经费给他买裙子,”面对昔日(马犹拉强塞)首徒的魔爪,亚路比奥尼当然不会听之任之,他挥手护住怀里的小家伙,然后快速移到泥泞土路旁的大树下,坚决转移话题:“直接行动吧,我们尾随了两队敌人都没行动,说明对方也想圣斗士先出面,在陌生环境中战斗的时候,最好先将计就计,再速战速决。”

 

他们现在位于死亡皇后群岛上的某个坟场外围,还接了原世界没有的“圣斗少女任务,”孔雀座白银圣斗士马犹拉是圣斗少女的主管,也是艾尔达继亚力士外第二任“指导和管理者”:在这个世界,圣斗少女和普通圣斗士一样要接受“圣斗士启蒙课”,完成初步培训才能专门训练,瞬倒觉得无可厚非,因为让掌握力量的人有“集体自觉”很难,除非用“羁绊”相连,这个世界的圣域内部也许比他想的要团结,但潜藏危险同样很多,是以斗篷里的瞬依旧非常紧张地靠住恩师的胸口,谨慎控制着大脑的思维回路,不敢有半点懈怠。

 

孩子们在“升学”后当然没被要求与世隔绝,但两个月前一辉还是自己失联了,比原世界早且突然,然后圣域方便一直收到昵称艾雪曼的艾丝美拉达十五天一封的求救信,最早那封的时间赫然写着五年前!再然后是马犹拉的指派,要求仙王座这样任务熟练的白银圣斗士与圣斗少女新手艾尔达组团,并及时向上级汇报任务进展,只是死亡皇后群岛并非星子学园,为何要把联系人限定为教皇直属?虽说亚力士本人如果事先知情也不会介意(前提是事先)。

 

值得关注的还有艾丝美拉达与原世界迥异的阅历,她是被古路迪买下收养的奴隶小孩,亚力士给一辉介绍修炼地时强调,这个女孩也有与圣域直接联系的权利,至于老教皇为何要给对方以上特权,约莫是因为当年圣域正乱的关系,没想到还是百密一疏: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些规律发出的信是挑衅,因为艾丝美拉达联系教皇不用写信,朝地上摔颗教皇念珠即可,该消息当然是尼可透露,也许他在暗示一辉在受训之余也要保护艾丝美拉达。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提供外援和锻炼新人还要同时?虽说尼可是被他们三个联合坑去暂管仙女岛的,但形式真的很紧急吗?”似乎想到什么,和两个未成年打工人盯着又一波殡葬队伍在眼前路过的少年,十分尴尬地扶紧了额头:“所以为什么要写‘瞬得病快死了’的信给尼可?撒加做教皇的事已经是能告诉我们这批外地学员的消息,说明圣域内部也在慢慢稳定,出门应该也不会太难吧……难道尼可和师父的关系很糟?代班都用骗的。”

 

“圣域外的尼古拉是你们的监护人,但圣域里的祭坛座是教皇直属,你以后或许还能和那个人重逢,但绝不会与‘尼可’久别重逢,就像阿瑞斯大人与雅典娜大人再不能作为兄妹被记住,”墨利诺厄却回以含混不清的比喻:“你还不是自称‘艾丝美拉达可能是我失踪的双胞胎妹妹’才有机会和他们一起行动……总之在这种地方,那些在穷困线上挣扎的普通人类根本没有靠死亡稳定收入的条件,先管现在吧。”

 

死亡皇后群岛位于南太平洋,是被厄尔尼诺现象和拉尼娜现象反复蹂躏的贫瘠土地,该地区基础设施极差,医疗水平也捉襟见肘,肺结核与痢疾是这里常见的致死恶疾,而他们现在立足的岛屿,就算在当地也属于边缘区域,人死了往往匆匆一埋,并没有举行复杂葬礼仪式的习惯和条件,当人类还在为生存发愁,又有谁还能顾及死后体面?所以那个一直在几人眼前来回奔波的“工作队”实在很可疑,于是圣斗士们选择先观察再行动。

 

“说不定他们还带着寄生在羞耻心深处的优越感在嘲笑我们,所以到底是谁把谨慎和胆小两个词对等了啊?我不会让对方把壮气势的蠢话说完的,”而艾尔达已经扯掉斗篷,径直走向正麻木前进的目标,丝毫不掩饰敌意和杀气,看来她的耐性早就磨光了,瞬一想到对方那个被掩盖在慵懒作风下的暴躁性子,就会担心一把这个岛屿的前途。

 

身手敏捷的战士倏忽飞至大路中央,抬臂即是一片疯狂闪屏的残影,位于队伍中心的棺材直接被缠绕火焰的手刀五马分尸,空气里弥漫着破碎的焦煳味,远处惊飞的海鸟大叫不绝,而近处的“员工”呆呆站在原地,蓦然抬起被太阳晒得黑红的脸颊,微微颤抖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诡异而规律的斯哈声,像极了扒在废弃设施上苟延残喘的老旧气阀。

 

那恐怖的声响在最后几缕硝烟散尽的同时爆炸在空气里,人们的身体突然从指尖崩解,纷纷剥落的碎肉骨渣在落地时分幻化成无数细小毒蛇,那些可怕的家伙齐齐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舌头抽风声飞扑向前,单几秒的工夫便将艾尔达湮没,从外围已经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

 

“不愧是雅典娜死性难改的圣斗士,当敲门是吊丧吗,真没礼貌呐——!”尖刻的笑恍若夏日里突兀降临的冰雹,直觉有所触动的瞬忽然扬头望去,竟是堪堪倒吸一口大气,本应埋葬在过去的记忆如同涨潮时的海水,肆无忌惮地漫过他搁浅在沙滩上的灵魂流向远方,没来由的不适在体内汇成滃滃翳翳的凉雾,霎时穿肌透骨,惹出满身的的冷汗来。

 

“是暗黑仙女!”少年在意识空间里不可控地大喊出声,那个能对一辉说出:“我们暗黑圣斗士都没你这样绝望眼神”的人,在这个世界却好似遭怨恨同化般睁着冷厉双眸,浑身宣泄着一股激烈的叛逆情绪,印象里只是仙女座圣衣初期形状的暗黑圣衣如今样貌丕变,盔甲边角随张狂燃烧的黑色火焰向四周突兀延展,最终定型为某种妖异的姿态,它折射着凛冽锋利的寒光,与普通圣衣号称拥有的“生命活力”相比,已是两极分化的区别。

 

暗黑圣斗士当然在两个世界都出现过,其本身即难解之谜,如果死亡皇后群岛真是姆大陆的一部分,那为何不在雅典娜和圣域的保护之下,却满满生活着那些罪恶之人呢?而且雅典娜也没下过类似‘对暗黑圣斗士除恶务尽’的命令,女神虽然心怀仁慈,却还没到再三包庇邪佞的程度,除非有特殊的理由,这油然生出的想法让瞬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捕捉到一点若隐若现的线索,也对这个世界有了几分比较实在的认知。

 

可惜我现在还不能随心所欲地行动,但师父不会被围攻吧?少年心中的不安陡然攀升,立刻紧张看向还在蛇群里挣扎的艾尔达,生怕对方现在就断气,即使早就和墨利诺厄说好要不顾一切力挽狂澜,但他更怕想救人的行为会造成连锁反应,可作为一个圣斗士,又如何能放任同伴陷入危机——这里除暗黑仙女外还有一个潜藏的小宇宙,他或她到底是谁?!

 

“虽然尼可说过小宇宙的修炼方向会随我们选择燃烧的‘轨迹’改变,却没想到如此离谱,”亚路比奥尼临危不乱,反而将瞬裹得更紧,同时淡淡扫过前方:“我记得在地中海对岸的土耳其,仙女座是指赫西俄涅(Hesione),小宇宙修炼方向与毒蛇、诅咒有关,所以你是‘赫西俄涅的仙女座’,”他蓦地端正身姿,严厉喝道:“但这不是阁下玷污自己小宇宙的理由,被神麻痹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冷淡的斥责甫落,大片大片的星光便在战士身周迅速崛起,尔后蒸腾、雀跃、盘旋,最终勾勒出仙王座鸢尾花星云的轮廓,而这个暗藏杀机的图腾却带给瞬无限的安宁与豁然的勇气,因为这个世界的师父同样非常强大!

 

“多年不见,你们还是如此的自以为是,但我喜欢,”暗黑仙女仍然嘴角噙笑,接着游刃有余地摆出随时准备战斗的姿势,抬眉再言:“就让安德洛美达的浪漫爱情死在特洛伊的遗迹里吧,我们不需要阿开亚人的怜悯!”看来他并不意外对方能识破来历,甚至对即将到来的恶战充满期待,以至于从正自激荡的情绪里挤出一点怪诞的欣喜聊表敬意——这里的暗黑仙女好像比原世界那位更有精神呢,师父也是,已经适应突发状况的瞬默默想。

 

“该怎么讲呢,就当骄傲是神明的弱点喽?我们那个时代可没“善意”的概念,但对规则算比较在意,即‘没善良,但规矩’,”眼见少年情绪趋于稳定,墨利诺厄适时出现,用不知该被人类怎么定义的情绪笑了:“欢迎来到‘算计大神第二课’之‘如何抓紧规则中的规则’现在你该放心了吧?宙斯大人可没想着让小孩打大怪,赫拉克勒斯那会是赫拉大人的问题。”

 

已经有所明悟的瞬默默咽下口水,眼睛不自然地左顾右盼,末了沉重叹息道:“看来宙斯对自己定制的某些‘等价’规则很维护?还以为他会趁我没拿到圣衣的时候坑死师父,”想着想着,他复又忧心忡忡起来:“可是,宙斯既然很在意大体的‘对等’,不会让高出我现在承受范围的麻烦直接降临,但这也说明他同样熟悉在既有规则下‘稍作调整’的操作,毕竟我们走得也是这条‘捷径’,以后只会更麻烦。”

 

“你还是太胆小了,正因知道弱小者对强者的畏惧,人类才有动力完成伟业,”——虽然某个“临时父亲”确实心思纯善到几近愚鲁,但该有的最后都会有呢,想到这里,墨利诺厄的心情愈发好了,遂淡淡点头道:“阁下乃是迟早成就的王棋,原世界仙王座未来得及教导给你的东西,现在可有的是机会争取哦?就先忘掉居安思危这几个字吧。”

 

“——他说你呢,装腔作势的臭小子!”瞬正要作答,却闻远方巨响轰隆,漆黑血液遮天蔽日洋洋洒落,灰蓝色的天际霎时布满诡谲阴云,蹿升的蓝色火苗与呼啸的海风彼此缠绕,将所有人的视线裹在灰蒙蒙的硝烟和薄雾里炙烤灼烧,艾尔达的身影出现在暗黑仙女正前方,尔后凌空一脚将后者蹬出几里远,那自狼藉中傲然起身的战士用沾满污血的拇指狠狠指着自己,一双凤眸目龇欲裂,当即瞪眼怒道:“我最讨厌炫耀不幸的混蛋了,有本事冲老子来!”

 

“笑话,真当我在装可怜?必要的试探罢了,看来圣域告诉各位的东西有很多水分,尤其是给雅典娜‘少女祭司’们上的幼儿园课程,”本该承受重击的暗黑仙女却翩然回落,屈唇不羁道:“那我冲你来好了——啊,那个不是‘普里阿摩斯’的仁兄就交你了,”他冲众人身后不远处的山坡扬起下颚,并没有暴露同伴位置和本身来意的自觉,呜咽海风吹过,将岛上斑驳的碎石沙砾划得猎猎作响,仿佛危险降临的前兆。

 

“果然有古怪,如果是现在这个沟通态度,他就还是原来的暗黑仙女,”这边的瞬则表现得像个冷静旁观的战地记者,继续向墨利诺厄发表着看法:“看来对方也知道圣斗少女的来历,以及关于小宇宙更深奥义的知识,难道暗黑圣斗士也和阿瑞斯有关?我对于小宇宙的疑惑还是你解开的,而雅典娜绝对不会告诉暗黑圣斗士这些,他们另有师承,比如阿瑞斯?”

 

“姆大陆是阿瑞斯大人沉没,死亡皇后群岛是其中一部分遗迹,你在上岛的时候还收到了他的‘神谕’,更遭遇了态度奇怪的暗黑圣斗士,所以暗黑圣斗士也和战神有关,”墨利诺厄在意识空间里半蹲在对方用锁头刻的日记旁边,伸出纤细手指慢慢点着地面,斟酌再道:“但这些都要建立在‘我们第一个对手就是阿瑞斯大人’的基础上,但以他的性格会有这样循序渐进的提示吗?除非受人指使,或者本该如此,毕竟阿瑞斯大人‘鲁莽且见识短浅’的性格也是人类写故事编出来的,瞬应该明白人类‘越惧怕就越想扭曲’的心情。”

 

“这也是你一开始就强调的,人类与神灵的‘相似’,”瞬倒不在意对方忽然正式叫自己名字,脑波渐渐回溯到不久前的梦境里,开始仔细鉴别这短短几分钟发生的点滴,他隐隐有种感觉,这次事件背后必定还藏着别的东西,至于自己的安危倒是其次,任何游戏的主办者都不会在刚开局时就让主角莫名其妙领盒饭,不如趁机查漏补缺。

 

……我记得墨利诺厄说过,冥王哈迪斯也对人类有过祝福(姑且算祝福),即“拥有判断后的自私”,那阿瑞斯呢?如果以此为鉴,梦里那位和“我”的定位就很微妙了……瞬有些不安地模拟着墨利诺厄的思维模式深入想道。

 

——“我早给啦!‘判断前的执着’不算祝福吗?!你今天早上突然打了老子一顿就为了确认这个?确认我有没有忘?!自己造的孩子自己养!!古怪精灵的臭丫头!!!”而那昙花一现的怪梦,也在少年的脑海中逐渐明朗,他甚至可以清楚听到某个黑发红眼男神的声音,以及其看似愤懑不甘的话语中包含的,某种无奈却自觉亲近的情愫。

 

所以,阿瑞斯是在拒绝雅典娜,还是随便就答应了?给矢车菊就是答应了吧,那可是你唯一寓意还算正面的东西了(还用了孩子这个词)!终于发现华点的瞬顿时无语,随即陷入更长久的沉默,目前只有十岁却见多识广的人心情复杂地看向备战中的暗黑仙女,用仿佛叹息般的忧郁眼神描绘着心底最深的疑惑——

 

如果墨利诺厄关于祝福的话语属实,那是否可以认为,所有与雅典娜战斗过的神灵都曾对人类抱有不寻常的期待和爱意?而雅典娜也说过“曾经深爱人类的你们,却做出背叛所爱的事,这不合理。”可阿瑞斯与雅典娜间发生过的数次圣战又代表了什么?其他神灵呢?

 

而回答他的只有下坠的夕阳与激荡的海浪,时间还在飞快流逝,仿佛某个遥不可及的愿望,正被岁月的风沙渐渐湮没,终于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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